“煞鬼一事原本我并不知晓,只是那夜之后,我跟随你到过河边远远的看见了我才知道她的存在!”阴差沉默半晌后道。
编!你继续编!我要是信了你一个标点符号就算我输。杨厚土不为所动的看着阴差没接话。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我说的是事实!”阴差有点儿郁闷,既然栽都栽了这凶神恶煞自然就再也装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表情木然的杨厚土道:“现在能帮手的就只有你了,水煞一旦成了气候,那以那条河为中心,其煞气会影响水质。长期饮用带有煞气的水源将会影响心智,你们这一片地域都以那条河为母亲河,其波及范围可想而知。”
听他这么说,杨厚土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来,他问道:“既然你那天已经远远的看见那个水煞了,为什么不出手直接解决了?你别跟我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因果。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阴间的因果就跟阳间的弱肉强食差求不多。打得过就是因,整死了就没果。是不是这个道理?因果这玩意儿那个果就是给输的人准备的。”
阴差听了这话那张本就被气缭绕的脸一下子变得更黑了,欲言又止了半天也没扯出一句话来。
“你爱说不说!实在不行我就带我奶奶跑路,你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杨厚土又开始耍赖了。
“唉!不是我不想出手啊。而是..而是那个水鬼已经化煞,我...我打不过啊!”这句话一出口杨厚土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踉跄栽田里去。他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阴差那张略微可怖的棺材脸一字一顿的道:“你这门板一样的身高,你确定你不是在讲笑话?”
阴差作为一片地域的阴间事务管理者,大部分都是恶鬼中的恶鬼,整来戴罪立功那种。
当然,其中那部分德高望重的排除在外。地府为什么会让这群鬼中恶人来担当这个职位?不就是为了能够镇得住那些个作祟的恶鬼们么?
而且阴差身为阴间的公务员,自身就附带着一股无形的威慑力,鬼见鬼怕!你一个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哦不对,是彪形大鬼你现在跟我说你让一个女水鬼给揍了?谁信?
“那天你离开之后,我就去了河边。那个煞鬼见我到了刚开始还比较怕我,不过我用这捆阴锁上去锁她的时候,根本就扯不走!最后我俩就打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让那个水煞给吃矮了半寸!”阴差恼怒的甩了甩铁链道。
“喝!我说今天你看起来跟那天是有哪儿没对头呢!现在仔细看的确是矮了一截儿。”杨厚土调侃了一声,就这几句简单的交谈,阴差的神秘感逐渐散去。说来说去,跟人也没什么两样嘛!“那你现在怎么办?这可关系到这一方阳人的安危的大事儿,你不去地府搬救兵跑来找我干嘛?”
阴差白了他一眼道:“你別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要是能叫救兵还能来找你?我就是这方圆百里的巡视差官。管理这里的十来个阴差里我就是最强的一个了,我都打不过还能指望谁?这事儿不能往上捅了,你能不明白?”说完还给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我明白个毛...杨厚土也翻了个白眼,我特么就一个刚拿到本儿书的小学生,你还真当我多大本事啊?不过这事儿吧能帮手还是搭把手比较好,既然打上了交道那就别把这关系整僵化了,没准儿以后用得上呢!他沉吟半晌后道:“你想怎么样?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没好处的事儿我可不干!”
“你看你这人,你这可是积阴德....”
“打住吧您!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事儿我就算帮你干了,你能把我这英雄事迹真真儿的往上报?咱有啥说啥,来点儿实际的!”杨厚土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阴差的忽悠。
阴差想了想,咋整?自己一个管鬼的,也没啥好东西能出来给活人的。突然,他那死鱼眼睛一转道:“这样,你帮我把这事儿打理了以后,我帮你拉生意如何?”
“啊?”杨厚土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
“你想,你不是要吃阴阳饭么?只要这方圆百里之内,有哪个富家翁咽气了,我就让他给家人托梦,让他家人来找你做点事儿。你这生意不就好了么?你看这样如何!”这话说得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啊。杨厚土听得心潮澎湃,自己正愁以后干这个不知道怎么来生意呢。
学得奇门术卖与帝王家,这古代的前辈这么干不都是为了赚钱么?自己虽然是小人物,不过既然要吃,那就得吃好!这阴差此时此刻说出的这个实实在在的条件一下子打动了杨厚土的心。
赚到钱,自己家的小楼就能翻新,奶奶日子就能过好,自己以后再娶个镇上的小媳妇儿...啧啧啧!
“你干不干你说句话啊!”阴差见这小子发呆,以为这货准备拒绝自己心里一下子急了。
“一言为定!这活儿我接了,不过我要加个附加条件。”杨厚土道。
“说!只要不是让我去钩活人的魂魄就行。”阴差见他答应了心里大喜过望,当下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不过他也没敢把话说死,万一这小子真的让他去乱钩活人的魂魄那自己早晚还是得遭殃。
...........
当天晚上,杨厚土打着电筒回到家就拿着一把铁锹往房子旁边的竹林去了,他今晚要去把爷爷说的那个碗给挖出来。他心里有些期待,因为清水注解上曾经讲到过一个碗,要这竹林里真的埋的就是那个碗的话,估计他会高兴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夜里的竹林静悄悄的,只剩下杨厚土铁锹铲土时发出的声音和他浓重的喘息声,他已经刨了有半个小时了,就这么几窝竹子的根都让他给刨出来了,整个后心都湿透了,毛都没刨出来一根,难道自己爷爷拿自己开涮来了?不过自己那死板的爷爷应该没那么无聊吧?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扔下了铁锹他走到一旁准备尿个尿舒坦一下。
咦?刚走到石墙边儿上,他透过电筒的余光他突然看见了一些被砍断后变得枯黄的竹节。“嘿!瞧我这猪脑子!”他一拍脑门儿暗骂了自己一句后尿也不尿了转身又去拿铁锹。这既然是爷爷很早以前埋下去的,那边的新竹肯定没搞头嘛!那玩意儿肯定在这窝早已被砍掉开来种果树的老竹窝这儿了。
小心翼翼的扒拉着沙土,果然,不一会儿就扒拉出来一个用破衣服包着的东西。杨厚土心里有些激动,他轻轻地掀开那件已经有点儿粘连在一起的破旧衣服,里面赫然就是一个亮铮铮的银质大碗。
“果然是这个东西!哈哈!”他抱着碗欣喜若狂的哈哈大笑着,这碗正是清水注解中所说的那个从第一代祖师那儿就传承下来的净水碗,碗身左右各雕刻着一条精美的银龙在云雾中首尾相连,碗底里外均是一个大大的阴阳图,做工精美拿在手里非常的有质感。
最重要的是这碗刚一入手,杨厚土就感觉到了一股清凉之感从他手里传入,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书上说这净水碗对于修习清水道有非常大的助力,对水灵力有着超乎想象的凝聚作用。而且,它更是历代清水传人的唯一法器。
当然,对杨厚土来说,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要是真按这么算,那得有千把年的历史了吧?这可是文物啊!要是拿到什么鉴宝什么的去转一圈,万一值个千把万的,那我还学个毛的道士啊?
不知道初代祖师有没有投胎,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想法会不会还阳过来掐死自己.....不过,爷爷既然说自己那个便宜父亲也修了清水道,那为啥这宝贝碗儿没传给他?
“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是在自己手上了。自己也像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有神器傍身了!哈哈!想想就舒坦!”这玩意儿拿在手里不管是修行还是施展术法那都是事半功倍的,简直就是个浓缩版的水灵力信号锅盖,杨厚土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手里的净水碗心里想着。
这下子!跟阴差合谋锤那个水煞心里总算是有点儿底气了。